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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星书评丨凸凹读《赴远方的远》:非叙事诗的机会叙事

非叙事诗的机会叙事

——读李铣诗集《赴远方的远》

◎凸凹

李铣的诗写历程、诗学追求与诗歌本相,我是熟悉的。读《赴远方的远》,总的感觉是,虽然每首诗依然操持了既有的短制路线,但其呈现的三观格局、思想深度、诗歌水准,却较以前结集的作品,有了新的垦拓与滋补。它不是一本叙事诗集,内中也没有哪怕一首可纳入叙事诗的严苛考量谱系。但这本非叙事诗集,却又一直都在叙事,从头至尾都在叙事。故事主角为“我”,次角为“你”和“她”,再次为“他”和有名有姓者;事件与情节似有似无,若隐若现,不像小说、散文那般细密和完整;或碎片纪事,或即兴感事。总之,一路事象不断,叙事不断。作者的身体现场、精神现场和诗歌现场,与时间、空间、人物、事件等一一对位,相互作用、反应与生发。

作者在用诗的非叙事章程与言路,叙什么事呢?第一部分“栀子花开”叙的是爱情、亲情等方面的事,第二部分“诗与远方”叙的是作者行走祖国大地和旅行域外城邦的事。对其他所有方面的叙事,则让其安身在第三部分“何处安身”中。

上述叙事中,更多地穿插了爱之事。我注意到,诗中,作者用众多的同一时空和不同时空的爱,实现了爱的专一。窸窸款步在诗中的“爱”字,达73处之多,而爱的同义词“阳光”,则达37处之多。并且,人世间没有什么困惑、烦恼和问题,是爱和阳光不能解决的。在爱的区块,作者还数次写到了两位住在云端的亲人:慈祥的祖母,博学的父亲。不少诗人都是组合汉字、玩词语的高手,句子惊艳,诗歌漂亮,偏是让读者看不见心跳,摸不到温度。在李铣这里不存在这一问题,不仅是他的诗歌里长着深情,甚至诗歌就直接长在他的深情里。

李铣《赴远方的远》李铣《赴远方的远》

除了爱之事,作者还喜欢穿插植物事、寺院事和季候事。

桐花、构树、辛夷花、矢车菊、菩提、榆树、椴树和榛子树……都能在他的诗歌土壤里找到自己的位置与脸面。正是这些郁郁葱葱、顽强生长的植物,为他的诗歌提供了花园、森林和大自然的水分,让他的诗歌有了与大地产生紧密联系的路径与根须。从他将首辑命名“栀子花开”即可看出,他对植物的念经有多么偏执与倾斜。

作者还多次写到了寺庙、寺院、钟声,甚至教堂,这让我看见了他在他的诗歌中下着雪,下着安静、清洁、禅意、慈悲、博爱和终极关怀的雪。

连生命、万物都是季候出来的,诗歌哪能脱离季候的酿造与深窖?作者以自己的结句方式、换气方式,做着打通历史、现实和未来关节的事。给时间写史是神的事,但通神的诗人,是有权用一册诗集著出自己的时间史的。

通读《赴远方的远》,我们会发现,作者总是不遗余力在文字里制造事端与机会,让思的表达与诗的表达迎面相遇。所谓事端,就是能从作者远去的尘封往事中唤回来的动词化的记忆。所谓机会,有三层意思,一指具有时间性的有利形势,二指出现了新的选择,三指关键和要害之处。

接下来,我们来看看作者是怎样用非叙事诗,制造事端与机会,来实现他的诗事的。

首先是因灵光一闪,诗歌来了,就给了叙事一个机会。正是看不见的机会,给了事件看得见的光,让叙事得以成形、上道。如果作者一开始就想到叙事,却又迟迟感受不到叙事里的诗,他一定不会动笔,动了也会搁笔。即便是命题写作,也是发现了可能的诗,才敢下笔,从而在写作过程中,追踪和捕捉到诗。一句话,是诗给了叙事以机会,使记忆叙事成为机会叙事。

写到最后,似明白了书名《赴远方的远》的朴素旨趣。李铣是在用诗歌去抵达他诗歌的远方,并在这一行动中去抵达他探索世界、关爱人类的远方。可是,远方那么远,怎样赴呢?“钟声敲响……我的自燃,像钻木取火照亮自我/还想照亮一米之内”(《一米之内》)。原来,他是用一个又一个的“一米之内”在赴。显然,那是一个靠谱的、可堪赴往的远方。

编辑 李洁

诗歌赴远方的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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